拿下公司成立以来最大的合作订单。为了在妻子生日时能当面和她分享喜悦，
我顶着低烧连夜赶回公司。还未走进公司大门，
就透过玻璃看见妻子和男秘书调笑着互相涂抹奶油蛋糕。
在妻子搅着奶油的手指触到男秘书脸上的时候，男秘书含住她的手指吸吮起来。我推门而入。
妻子看到我，笑容瞬间收敛：“顾志霖，你总算舍得回来了。我要升文泰做市场总监，
赶快把你办公室让出来给他。”我轻笑了一声：“好啊，我的老婆也让给他。
”……周围瞬间死寂一般。王文泰表情无辜：“顾总，你不要误会。
我拿下了MAV集团的项目订单，萱萱总太高兴了，其实我坐哪里都可以的。
”我皱眉：“就凭你？”“顾志霖，你发什么神经？”蒋萱一把抓起一块蛋糕砸过来。
“文泰是大功臣，你一个只会拿着公司的钱出去吃吃喝喝的废物，谁给你的脸欺负他？
”我觉得可笑：“那是我跟下来的项目。”“你真让人恶心，自己无能还想来抢下属的功劳。
”蒋萱站到王文泰的身边，一副护人的架势。王文泰翻出一份合同，指着最后一页：“顾总，
你看合同上MAV集团章都盖好章了。”我想要拿过合同细看，他已经抽走了合同。
“我知道我只是个秘书，但我也想为公司做贡献，这真是我努力的结果。
”我不解：“不可能，我才从MAV集团总部回来。”谁知蒋萱完全不相信我：“顾志霖，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撒谎说自己是出去跑项目。
”她一把将我放在行李箱子上的礼品袋子打落在地。“这都是什么，
出差还有时间买这么多垃圾。”员工们窃窃私语：“顾总连下属的功劳都要抢。
”“你们看都是送给小姑娘的玩意，咱们顾总不会是背着蒋总出轨了吧？
”“难怪这一年出差这么频繁，原来是和小情人出去约会。”……这些礼物都是我买给她的，
因为太高兴，登机之前我把机场店买了个遍。有化妆品首饰，丝巾衣服，还有玩偶钥匙扣。
我满怀欣喜回来，她现在竟然歪曲事实，还把我为她准备的礼物当垃圾。“顾志霖，
承认下属比你厉害有这么难吗？”王文泰眼中闪过胜利的笑意，揪住蒋萱的衣角，
委屈巴巴：“萱萱总，没关系的，你不要为难顾总了。”蒋萱拉起他的手，
轻声细语：“今天本来是要为你庆祝的，无端端被他破坏。
”她鄙夷地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礼物：“廉价东西，都是送给小姑娘的。
”我讥讽：“你说送给小姑娘，那就送给小姑娘吧。”说罢，我留下一地狼藉，
转身推上行李离去。这些礼物送给别人，我们的婚姻也彻底走到了尽头。外面下起了大暴雨，
回家看到阳台没关窗户。我走去关窗，
回身的时候看到本来和墙壁平行放置的洗衣机好像被人推过，
此刻呈现出一个很大的歪斜角度。我将洗衣机推正，
低头间发现洗衣机顶上有乳白色的凝胶状物体。弯腰看清楚那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下一秒，余光看到地上露出块红色的东西。我颤抖着手捡起来，是一件情Q内衣。
我直接吐了起来。原本我以为她和王文泰之间的暧昧还没有到实质性一步。
看来是我把她想的太好了。曾经我也和她提出过做点不一样的，换一些特别的地方。
我还为她买了情Q内衣，但是她都以不会舒服或害羞拒绝了。
可她现在却和别的男人做尽这些。我紧紧攥着这薄如纸片的内衣，手臂青筋暴起。
手机连着响了好几次提示音。我打开，是M百货至尊黑金卡的消费短信提醒。
链3万2的打火机69万5的男士高档西装……我立刻想起来这张卡被我放在一个礼品袋里，
本来也是送给蒋萱的礼物之一，因为明天是她的生日。M百货是全球顶尖高端连锁商场，
拥有这张卡的客户，可以在全球所有M百货商店享受专属贵宾服务，
每年的会费就高达28.8万元。卡片和我的银行卡绑定，只有我和蒋萱可以消费使用。
我极力压抑住内心的痛苦，给黑金卡专属客户经理打去电话。半个小时后，
专属客户经理将监控发了过来。果然如我所料，他们拿着我的黑金卡消费。这时，
蒋萱回来了，一进门她就问：“志霖，你说我再买台车好不好？那种野性大气的越野车，
女的开起来飒，男的开起来威风。文泰极力推荐这种车型。”见我阴沉着脸没理她，
她抓起外套摔到我身上。“顾志霖，你没完了是吧？你抢文泰功劳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你倒先给我摆起臭脸来了。”我松开拳头，情Q内衣散开在地上。“这件衣服是怎么回事？
”蒋萱神色闪过一丝慌张，飞快捡起内衣扔进垃圾桶，对我大声怒吼：“一件内衣而已，
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我看着挂在垃圾桶外面的一条扯断的蕾丝，
缓缓转眸：“你说过你不习惯穿情Q内衣。”夫妻之间的这些情Q，
这本来应只属于我和她的，可她现在却和别的男人做这种事情。
蒋萱结巴了：“……我现在想为了你努力去习惯嘛。志霖，你不要胡猜。
”我自嘲一笑：“为我准备？内衣是被谁撕破的？你和那个人还在阳台洗衣机上！
”蒋萱面色煞白，牵我的手摇晃：“老公，你说洗衣机怎么了？我听不懂。
我贪便宜才在网上买了件杂牌内衣。”“出差那么长时间，你一定很累吧，
我帮你洗澡好不好？”说着她的手抚上我的领口，要给我脱衣服。
脑海中瞬间浮现她和王文泰在洗衣机上纠缠的画面，胃里再次翻滚起来，我忍着恶心推开她。
“蒋萱，我能精准说出你们出轨的地方，你还要狡辩。”“我为公司，
为我们的未来拼了命的努力，我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发着烧谈生意，你不知道就算了，
可趁我不在家，你在干什么？”“你把王文泰带到家里来，在我们家洗衣机上搞！
”蒋萱瞬间冷了脸：“顾志霖，你就是借题发挥，因为文泰拿下了MAV的项目，你嫉妒他，
就往我们身上泼脏水。”“顾志霖，你不是男人！”她厉声问我：“你说忙工作是为了我，
可是你哪里对我好了？再过几个小时就是我的生日，你却在这里污蔑我指责我。
”“你在外面玩嗨了早就把我忘在脑后了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举起脖子上一条镶满钻石的项链：“文泰不过是公司一个员工，
他都能记着我的生日，为哄我开心，提前带我去买礼物。”“你呢？你在干什么？
”我抓起茶几上的购物袋，倒出里面的礼盒。是A品牌没错，
发票显示项链的金额正是我短信收到的消费金额，是用我那张黑金卡消费的。真是荒唐，
我苦笑：“蒋萱，这么贵重的项链，你觉得王文泰那小子是哪里来的钱买给你？
”蒋萱却理直气壮：“他拿了那么大的项目，提前消费有什么不可以？”“顾志霖，
和文泰比起来，你简直掉价！”我刚想说什么，蒋萱的手机响了。
那边传来了王文泰委屈的声音：“对不起萱萱总，今天一定是我太出风头了，
才会惹得顾总不高兴。我还是辞职好了，免得顾总看见我再生气。
”“这段日子很谢谢萱萱总这么照顾我，……我真的舍不得你，
你人那么好……”对面哽咽着欲言又止，却仓促地中断了电话。
蒋萱急了：“要是文泰真的被你逼走了，我跟你没完！”说完她推了我一把，
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跑去。暴雨还在下，门打开的瞬间有大风灌进来。
蒋萱转头抓起玄关上我的车钥匙，钥匙扣刮倒了摆放在玄关处的一座水晶摆件。
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片飞溅。她没看见一样，一脚踩在碎玻璃渣上，发出碾碎的声音，
重重甩上房门。那是我们拍婚纱照时定制的水晶，水晶里镶嵌有我们拥吻的照片，
她的鞋子刚好踩在我们的“脸”上。我看着地上我和她扭曲变形的模样，
泪水无声从眼眶滑落。我不明白蒋萱为什么变了。傻傻地站了好一会儿，我擦干脸上的泪，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我给MAV集团总经理刘毅拨了个电话。刘毅是国人，
加上经过这一年的相处，我和刘毅已经算是相熟的朋友了。“刘兄，
你们是否有寄出我们的合同？”刘毅讶然：“没有，才和你敲定的合作，
合同细节还要过法务。”我思忖了片刻，笑着问道：“我这边有个员工收到一份合同，
说是贵集团的章也盖好了，我还没来得及细看，我以为你们速度这么快。”“是吗？
我问下再回你。”没一会儿，刘毅给我发了条信息。看到内容，我心里忍不住冷笑，
对蒋萱的失望更甚。才退出聊天框，蒋萱打电话来。“顾志霖，你作为公司老板，
意图抢占文泰的功劳，现在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这次他的庆功宴就全权交由你来安排。
”“地点就定在我们市最豪华的瑞豪大酒店，一定要办的盛大隆重，
要让这次庆功宴成为文泰终身难忘的回忆。”我扯唇：“庆功宴也就是内部庆祝一下，
多没诚意，不如举办战略签约仪式。”蒋萱似乎很高兴：“算你还有点诚意，
记得多叫些媒体记者，给公司也造造声势。”挂了电话，
蒋萱立刻在公司群宣布召开签约仪式的消息，立刻有员工对王文泰表示祝贺。
其中有人说：“王文泰这次厉害了，是不是要当我们老板了？
”这条消息发出来后只一秒就被撤回了。不过我想大家应该都看到了。我没理会，
直接关了屏幕。他们不是想出风头吗？那就闹吧，闹的越大越好。三天后，
签约仪式在瑞豪酒店最大的宴会厅举办。宴会厅人头窜动，
媒体记者长枪短炮正对着蒋萱做采访。王文泰站在蒋萱旁边，
身上笔挺的西装和平日大有不同，我一眼便看出那是刷了我的黑金卡购买的西装。
有记者问他们：“没想到贵公司人才辈出，高层还都长得这么好看，
我刚刚差点把王总监认成顾总。”蒋萱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你怎么能认错，
明明我们王总监更帅嘛。”“蒋总说的是。”记者跟着笑起来。蒋萱看见我，
从记者群中走出来，脸色也瞬间冷了下来，语带讽刺：“你怎么回事？
哪有做后勤的比活动主角来的还要晚的。就知道指望不上你这个废物！”我没做声。
王文泰抬起下巴轻蔑地看了我一眼，随即一副无辜模样：“顾总，要不还是你上台签约吧，
我能为公司做贡献已经很知足了。”蒋萱挽住王文泰的胳膊，
朝我翻了个白眼：“为什么要让他上台？顾志霖，你看看人家文泰就比你懂事谦虚。
”这时刘毅被一众手下簇拥着走进会场，蒋萱立刻拉着王文泰去打招呼。
“想不到先生是国人，有失远迎。我是公司副总裁蒋萱。
文泰和我说您是一位非常儒雅的男士，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我微微躬身，
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刘总，您的座位在那边。”刘毅走近我身边压低声音：“顾兄，
你真要这么搞？”我低语：“兄弟，家丑让你见笑了。”宾客齐聚，现场人头攒动，
活动开始。主持人说完开场白，邀请双方嘉宾上场，她提到的名字是我和刘毅。
蒋萱忽地叫停主持人，上台拿过话筒。“请原谅主持人的失误，顾志霖虽然是我司的总裁，
但拿下本次合作的功臣是王文泰先生。”“今天不仅是我公司和MAV集团的合作签约仪式，
更是庆祝王总监拿下此次合作，升任我司市场总监的庆功宴。
”“在王总监和Lorry先生上台签约之前，先请文泰上来说几句。
”王文泰迈步走上舞台。他个儿高腿长，外表出众，不得不说蒋萱的眼光还是不错得。
公司女员工们私底下就存在两方阵营，对我和王文泰哪个更帅颇有争论之声。
“这就是他们的市场总监吗？居然也这么年轻，他们公司到底是做生意的，
还是开娱乐公司的，怎么这么帅！”“哇！小奶狗型的霸道总裁，我喜欢。
”王文泰接过话筒，冲那几个星星眼的女生微微一笑。
“很高兴蒋总为我举办这么盛大的庆功宴，
最重要的是在某些人抢走我功劳的时候能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为我正名。
”“同时我也感到非常惋惜和难过，我没想到曾经那么尊重和敬仰的领导，居然是个小人，
他让我感到很失望。”说着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带着一丝难过和惋惜。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后排的人甚至站起身来伸长脖子朝我这边八卦地看过来。
“他这是在说顾志霖吗？他居然会是这样的人。”王文泰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蒋萱道：“下面，请Lorry先生上台，双方代表签署合作协议。”刘毅没有起身，
而是蹙着眉。等了一会儿，见刘毅仍然没有起身的意思，
蒋萱只好又说了一遍：“Lorry先生，请上台签约。”刘毅缓缓开口：“顾兄，
这个叫王什么的人是谁？”我淡淡开口：“一个小白脸。”霎时，全场哗然。
刘毅道：“原来是小白脸，可他为什么会在台上，还要和我签约？”蒋萱愣住，
惊叫：“顾志霖，你胡说什么？”她赶忙走下台：“Lorry先生，
明明是文泰和你们谈下来的合作，你怎么还问他是谁呢？”王文泰也走过了过来，
脸上堆着笑，企图想引开关注点：“Lorry先生从国外过来，不知道有些国人的用语，
小白脸不是这么用的。”刘毅转头蹙眉问我：“是这样的吗？顾兄，
可是明明我的国文说的这么好。”我答：“这个人攀附女人，假冒功臣，
你说他是小白脸一点都没说错。”蒋萱举起话筒，大声道：“Lorry先生，
你被这个人骗了，是他抢了文泰的功劳，还妄图污蔑文泰的人品。
”“你分明就是想破坏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他花言巧语，无德无能，
根本就是一个废物！”刘毅道：“可是我是和顾总谈的合作，这个小白脸我根本不认识。
”蒋萱皱眉转头看向王文泰。王文泰眼神微不可查德地闪了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