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等姜铭宇回来,他需要一场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亲眼见证“傅家女婿”的身份交接。
傅嫣然沉默许久,最终点头:“好,我答应你。”
姜释屿被送到周家别墅时,周时礼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好久不见。”
他划过他的脸,姜释屿强忍着恶心,没有躲开。
前两天的折磨还算“温和”,周时礼只是让人抽他的血,一管接一管。
针头刺入血管的疼痛他已经麻木,但看着自己的血液被装进一个个玻璃管,他的心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直到第三天,他在半梦半醒间听到门外保镖的窃窃私语:
“少爷是不是疯了?等会真要抽干他的血做标本?”
“嘘,小声点……少爷说他太好看了,死了做成标本才能永远保存……”
姜释屿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这就是傅嫣然承诺的“不会有事”?他连命都要交代在这了!
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他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勉强压下颤抖。
趁着看守松懈,他摸到床头的水晶摆件,用尽全力砸向窗户。
“哗啦!”
玻璃碎片四溅,他用锋利的边缘割断绳索,从二楼纵身跃下时,右脚踝传来“咔”的脆响。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不敢停下。
拖着扭伤的脚踝,他跌跌撞撞地逃出周家,一路跑回傅家别墅。
推开客厅大门时,他看到傅嫣然正双腿跪地,小心翼翼地给裴潇因的脚踝上药。
“嫣然……”裴潇因红着眼眶,“姜先生这么久没回来,你就一点不担心吗?”
傅嫣然的动作顿了顿,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我只担心你,腿崴了怎么也不跟我说,是想让我心疼死吗。”
姜释屿站在门口,浑身湿透,脚踝肿得老高,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分到。
他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铭宇……”傅嫣然这才注意到他,猛地站起身,“你……”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似乎在确认他有没有受伤,最终松了口气:“这三天,发生了什么?”
姜释屿扯了扯嘴角,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没什么。”
他直接切入主题:“你答应我的婚礼,什么时候兑现?”
裴潇因立刻抬头:“什么婚礼?”
傅嫣然沉默一瞬:“我和他要补办一场婚礼。”
看到裴潇因瞬间泛红的眼眶,她立刻解释:“只是一个仪式,潇因,我心里只有你。”
裴潇因强颜欢笑:“我明白的……我不生气,你也是为了救我。”
他突然看向姜释屿,柔声道:“姜先生,不如我帮你参考婚礼西装吧?”
接下来的日子,裴潇因寸步不离地跟着姜释屿试西服。
婚纱店里,姜释屿站在试衣镜前,洁白的西服勾勒出他伟岸的身躯,裴潇因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每一件西服都要亲自过目,每一个细节都要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