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辣椒

##第一章：辣椒与丧尸锅铲与铸铁锅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哼着歌将青红椒切成均匀的细丝。窗外夕阳将厨房染成琥珀色，抽油烟机的嗡鸣中，

蒜末在热油里爆出诱人香气。"姐，你确定不放糖？"林月趴在料理台边，鼻尖沾着面粉。

她总爱在我做饭时捣乱，今天却格外安静——明天是她十八岁生日，我答应做全辣宴庆祝。

"正宗的川式辣椒炒肉，放糖就是亵渎。"我故意板着脸，将腌制好的里脊肉滑入锅中。

肉片接触热油的瞬间，滋啦声伴随着白烟腾起，妹妹笑着往后跳开。就在这时，

第一声尖叫刺破了黄昏。那声音像是从楼下传来的，尖锐得不似人声。我关小火，

擦了擦手走向阳台。七月的晚风本该带着暑气，此刻却莫名阴冷。"怎么了？"林月跟过来，

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她刚收到的消息提醒。我正要回答，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

"待在这儿。"我按住妹妹肩膀，从阳台向下张望。

三楼的老王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趴在花坛里，他的脖子扭曲成不可能的角度，却还在蠕动。

下一秒，他猛地抬头——那张脸上布满青紫色血管，嘴角咧到耳根，

浑浊的眼球直勾勾盯着我。"啊！"林月尖叫出声。老王的身体突然弹起，

像蜘蛛般四肢着地冲向楼梯口。我拽着妹妹退回屋内，

反锁房门时听见整栋楼此起彼伏的惨叫。"手机给我！"我抓过林月的手机，

屏幕上赫然是市政警报：【紧急状态！不明病毒爆发！市民立即居家隔离！

】配图是几个眼睛充血的行人扑咬路人的照片。计时器突然响起，辣椒炒肉的焦香弥漫厨房。

我机械地走回灶台关火，大脑一片空白。直到防盗门传来撞击声——是王阿姨，她满脸是血，

身后跟着那个已经不是老王的怪物。"小夏！救——"王阿姨的呼救戛然而止，

丧尸的利齿咬穿了她的颈动脉。鲜血喷溅在门框上，我抄起滚烫的铸铁锅，

本能地朝那张腐烂的脸砸去。滚油混合着辣椒泼洒在丧尸脸上，它发出刺耳的嘶吼，

松开王阿姨踉跄后退。更惊人的是，它竟然用爪子捂住眼睛，像被灼伤般痛苦地抽搐着。

"辣椒..."我盯着锅里剩下的红色残渣，突然明白了什么。丧尸的嗅觉可能异常敏感，

而辣椒素...林月的啜泣让我回过神。王阿姨的尸体堵着门，丧尸暂时退到了楼梯转角。

我飞快地扫视厨房——厨师刀、擀面杖、高压锅...还有冰箱里昨天刚买的魔鬼椒。

"月月，帮我拿保鲜袋。"我声音出奇地冷静，将辣椒粉、花椒和粗盐混合装袋，

"我们得离开这儿。"妹妹颤抖着点头，突然她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

接通后只有电流杂音和模糊的**。"城南...工厂..."那声音微不可闻，

然后彻底断线。"是妈妈的号码！"林月脸色煞白，"可她去年就..."她调出定位记录，

最后信号源确实显示在城南废弃工业区。我的心沉了下去。母亲在车祸去世后，

这个号码早就注销了。但现在没时间思考这些，门外的抓挠声越来越近。

我用胶带将杂志绑在手臂上做成简易护具，

往背包里塞满食材：干辣椒、高度白酒、冷冻牛排..."跟紧我。"我将厨师刀别在腰间，

铸铁锅绑在背包外。当第二只丧尸撞开房门时，我点燃了浸满辣椒油的抹布，

火焰与辛辣味暂时逼退了它们。楼道里弥漫着血腥味。我们踩着粘稠的血迹向下移动，

每到一层我就撒一把混合香料。奇怪的是，丧尸群始终与我们保持距离，

仿佛那道无形的气味屏障令它们畏惧。小区广场已成地狱。

张大爷的泰迪犬正在啃食女主播的尸体，看到我们时，

它抬起头——那双眼睛已经变成浑浊的灰白色。我将冷冻牛排用力掷向远处，

丧尸犬立刻扑向那块生肉。"跑！"我拉着林月冲向地下车库。她的手腕冰凉，

脉搏快得像受惊的小鸟。我的甲壳虫就停在B区，但五十米外有群丧尸正在分食什么。

我摸出口袋里的香料包，突然想起车上还有上周采购的火锅底料。"数到三，往右拐。

"我压低声音，将辣椒粉撒在左手掌心。当最近的丧尸抬头时，我猛地吹出红色粉末，

同时将打火机凑近——"轰！"微型火焰在空气中炸开，丧尸们发出痛苦的嚎叫。

我们趁机冲向汽车，林月钻进副驾时，一只腐烂的手突然抓住她脚踝。

我想都没想就将厨师刀刺入那只手的腕关节，暗红色血液喷溅在车门上。

发动机轰鸣着唤醒地下室的声控灯，惨白灯光下，我看见后视镜里映出数十双发亮的眼睛。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当我撞开栏杆冲上马路时，整座城市已经陷入火海。

警笛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但更多的是惨叫和那种非人的嘶吼。林月蜷缩在座位上，

盯着手机屏幕——定位地图上，城南工厂的坐标像恶魔的眼睛般闪烁。"我们会找到答案的。

"我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从背包摸出大蒜塞进她手心，"握紧它，丧尸讨厌这个气味。

"夜色降临，我的铸铁锅在颠簸中叮当作响。后座散落着辣椒罐和盐瓶，这些平凡的调味料，

此刻成了我们生存的唯一希望。##第二章：城市穿越（上）电台里循环播放着避难通知，

当播音员说到"曙光商场设立临时避难所"时，信号突然中断。我瞥见油表指针接近红线，

不得不减速寻找加油站。"姐，前面路口右转。"林月突然指向一条小巷，

"主路肯定堵死了。"她脸色仍然苍白，但眼神已不再涣散。我打转方向盘钻进狭窄的巷道，

轮胎碾过散落的垃圾桶。巷子比想象中深，两侧高墙投下浓重阴影。后视镜里，

几个摇晃的人影正从巷口逼近。我猛踩油门，

却在拐角处急刹——五只丧尸正在分食一具尸体，听到引擎声齐齐抬头。"倒车！

"林月尖叫。但后方追兵已至，我们被前后包围。我迅速扫视仪表盘，目光落在点烟器上。

"把白酒给我。"我拧开瓶盖，将围巾浸透烈酒。林月瞬间明白我的意图，她摇下车窗，

用打火机点燃围巾一角。我奋力将燃烧的布条掷向尸群，火焰接触酒精的瞬间爆开一团蓝光。

丧尸们发出刺耳的嚎叫，暂时让出一条路。我趁机冲过包围，

却听见车底传来不祥的刮擦声——有东西抓住了底盘。"抓紧！

"我猛打方向盘让车身擦着墙壁前进，金属摩擦的火花中，一只断手从车底甩出。后视镜里，

丧尸群仍在追赶，但距离逐渐拉开。巷子尽头是废弃的物流中心。我将车藏进装卸平台下方，

熄火后才发现双手抖得握不住钥匙。林月突然捂住我的嘴——不远处传来规律的"咔嗒"声，

像指甲敲击金属。月光下，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身影正机械地用头撞击集装箱。

它的脖子已经折断，脑袋以诡异的角度耷拉着，却仍在重复这个动作。更可怕的是，

每撞一次，就有更多黑影从仓库阴影里走出。"它们在进化..."我低声说。短短几小时，

这些怪物已经表现出趋光性以外的行为模式。林月突然抓紧我手臂："姐，看那个。

"顺着她指的方向，我看见一只穿着实验室白大褂的丧尸。它比其他同类更敏捷，

正用腐烂的手指翻动地上的文件。当它弯腰时，

口袋里掉出某样东西——曙光生物科技的员工证。这个名称莫名熟悉。

我想起上个月新闻里提到的疫苗研发企业，总部就在...城南工业区。

林月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又是那个神秘号码发来的短信：【别相信避难所】"我们得步行了。

"我检查背包里的物资：三瓶水、半袋米、香料包、急救箱，

还有最重要的——那口跟随我五年的铸铁锅。林月将大蒜串成项链戴好，

我则用辣椒油在衣领涂了道醒目红线。翻过物流中心的铁丝网，城南的天际线隐约可见。

那座废弃工厂矗立在月光下，周围环绕着诡异的绿色雾气。我们刚落地，

就听见汽车警报响起——丧尸群发现了藏匿的甲壳虫。"跑！"我拽着林月冲进排水管道。

黑暗中，腐烂的气味越来越浓，手电筒照出的墙壁上满是抓痕和血迹。当我们爬出管道时，

眼前的景象让我胃部抽搐：高速公路成了露天坟场。撞毁的车辆组成钢铁迷宫，

有些还在燃烧。丧尸们在车顶跳跃穿梭，像一群参加血腥派对的恶魔。最可怕的是，

它们似乎学会了协作——我看到三只丧尸合力掀翻了一辆救护车。"走地下。

"我指向路边的地铁入口。林月犹豫了："如果下面更糟呢？""那就用这个。

"我晃了晃最后的辣椒喷雾瓶，"记住，它们首先是捕食者。

所有捕食者都有共同弱点——"话音未落，一只穿着空姐制服的丧尸突然从车顶扑来。

我本能地旋身挥锅，"当"的一声闷响，铸铁锅精准命中它的太阳穴。丧尸倒地抽搐，

我趁机将辣椒粉塞进它张开的嘴里——效果立竿见影，它的喉咙发出溺水般的咕噜声，

蜷缩成一团。"...##第三章：避难所的陷阱排水管道的恶臭还粘在衣服上，

我和林月蜷缩在地铁通风井里熬过第一夜。黎明时分，

远处传来引擎声——三辆改装过的军用卡车正沿着河堤巡逻，

车身上喷着"曙光避难所"的蓝色字样。"是**的救援队！"林月抓住我的手臂。

我眯起眼睛，注意到车队后方跟着几十个步履蹒跚的幸存者。最奇怪的是，

他们周围居然没有丧尸围攻。当卡车经过我们藏身的下穿道时，

我终于看清原因：每辆车顶都固定着正在旋转的金属装置，发出某种高频声波。

丧尸们像被无形屏障阻挡，在声波范围外焦躁地徘徊。"姐，我们得跟上他们。

"林月刚要起身，我突然按住她——最后一辆卡车的押运员正用枪托推搡一个摔倒的老人。

那人袖口的红十字在朝阳下刺眼地反着光。"再等等。"我摸出背包里最后半瓶辣椒油，

倒进空矿泉水瓶混合酒精，"记住，在末世最先崩溃的不是文明，是人性。

"我们尾随车队来到市中心商场。曾经的玻璃穹顶现在覆满铁丝网，持枪守卫在制高点巡逻。

入口处挤满等待筛查的难民，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正用仪器扫描每个人的瞳孔。

"体温异常者隔离观察，伤口感染者直接处理。"戴着防毒面具的军官重复广播。

我注意到"处理"这个词时，他拍了拍腰间的配枪。突然，扫描仪扫到林月时发出尖锐警报。

"抗体阳性！"医护人员惊呼着围上来。我下意识把她护在身后，厨师刀已经滑到掌心。

"别紧张。"一个背着医疗箱的年轻人挤进人群，"我是陈默，医疗组负责人。

"他袖口的**徽章已经磨损，但眼神比那些军人温和得多，"这孩子需要特殊检查，

您是她姐姐？"他说话时，手指在病历板上轻敲出某种节奏。

我盯着他骨节上的老茧——那不是医生的手，倒像是...经常扣扳机的人。

检查室用更衣间临时改造，帘子后传来仪器嗡鸣。陈默递给我一杯热巧克力："你们很幸运，

城南是重灾区。"他嘴角扬起时，左眼却没有同步眯起——这个微小的不协调让我后背发凉。

"医生，你们用什么方法驱散丧尸？"我故意让声音显得天真。

陈默的瞳孔微微扩大："声波干扰其前庭系统。"这个答案太流利了，像背诵说明书。

帘子突然拉开，林月手腕上多了个电子镣铐似的监测仪。"抗体携带者需要特殊监护。

"陈默的语调变得官方，"您妹妹将获得VIP待遇，

而您..."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的厨师刀，"听说您会用料理驱赶丧尸？

"所长办公室在原来的奢侈品专区。张岚站在一整面玻璃幕墙前俯瞰避难所，

她剪裁精良的西装与末日的混乱格格不入。"林**，你的厨艺对我们很有价值。

"她转身时，钻石耳钉在灯光下像冰晶闪烁。"夜班厨房缺人，

丧尸对夜间烹饪的气味尤其敏感。"她递来的合同上写着"配方专利权归避难所所有"。

我签下名字时，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压抑的**。"那是隔离区。"张岚微笑着收起合同，

"你知道，有些人被咬后会产生特殊抗体。"她的高跟鞋声渐渐远去，

我盯着墙面——通风口的灰尘有刚被蹭过的痕迹。夜班厨房实际是地下停车场改造的。

三十个电磁炉排列成防疫距离，每个操作台都配有防暴盾牌。

"第一守则：香味不能飘过红线。"满脸疤痕的老厨师阿忠指着天花板垂下的红色警戒带，

"否则它们会发狂。"我领到的食材配额少得可怜：过期面粉、冻干蔬菜，

唯一的新鲜物是温室培养的迷迭香。"这是声波装置的副作用。"阿忠低声解释，

"植物长得快，但动物..."他指了指自己畸形的左手小指。凌晨三点，

当我烤制第二批辣椒饼干时，通风管突然传来抓挠声。阿忠脸色骤变："它们学会挖地道了！

"丧尸腐烂的手指已经穿透滤网，我抓起整罐辣椒粉塞进通风口，点燃酒精棉扔进去。"轰！

"火焰顺着香料粉末在管道内爆燃，焦臭味中传来凄厉嚎叫。守卫们冲进来时，

饼干正好出炉——混合着迷迭香与辣椒的奇异香气让丧尸的抓挠声戛然而止。"有意思。

"张岚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捡起一块饼干掰开，"你知道为什么丧尸讨厌这个？

"没等我回答，她自顾自继续："因为迷迭香里的桉叶油素会干扰病毒受体。

"这种专业术语从她嘴里说出来格外违和。交班时，我在仓库发现被撕毁的实验记录。

残页上潦草写着："7号实验体（抗体阳性）出现记忆闪回现象，

持续呼唤'城南工厂'..."配图是个女孩的脑部扫描图，

那轮廓熟悉得让我心脏停跳——是林月。更可怕的是墙角堆放的物资箱，

标签写着"味觉**剂-辣椒素提取物"。这些本应用于防御的香料，

生产日期却比病毒爆发还早两周。我偷溜进监控室时，陈默正在删除某段录像。

屏幕最后一帧显示林月被带往地下室，

她挣扎时扯开了护士的衣领——那人锁骨处纹着曙光生物的logo。"找妹妹？

"陈默的枪口顶住我后腰时，我才发现这是个陷阱。他扯下伪装用的医用口罩，

露出下巴处的丧尸咬痕，伤口上覆着一层发光的绿色凝胶。"别担心，这是抑制剂。

"他舔了舔泛黑的牙龈，"张所长开发的。不过**妹的抗体...更纯净。

"枪管顺着我的脊柱上移，"想知道为什么丧尸怕你的料理吗？

因为我们在病毒里编入了味觉基因链。"通风管突然传来异响，

阿忠布满老人斑的脸从天花板探出。他丢下的辣椒炸弹在空中划出红色弧线，

我趁机用铸铁锅击中陈默的太阳穴。老人拽着我爬进管道时，

下面传来张岚的尖叫："启动7号协议！不能让抗体载体逃走！

"##第四章：背叛与逃亡通风管道比想象中错综复杂，

阿忠的油灯照出管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这是丧尸挖的？"我喘着气问。老人摇头，

灯光映出他眼里深藏的恐惧："是之前逃跑的人。"我们停在一个交叉口，

下方传来发电机轰鸣。阿忠撬开检修口，冷藏库的白雾涌进来。排列整齐的低温柜里，

蓝色液体浸泡着各种器官。最末端的柜子标签写着"林月-抗体载体7号"，

里面却空空如也。"他们转移她了。"阿忠从工作台抽屉摸出把钥匙，"去地下三层，

但那里..."一声爆炸突然摇晃整个建筑，警报器发出刺耳鸣叫。"7号协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