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宫当宫女,哥哥们悔疯了

我进宫当宫女,哥哥们悔疯了

汤隐梦呓 著

知名网文写手“汤隐梦呓”的连载佳作《我进宫当宫女,哥哥们悔疯了》是您闲暇时光的必备之选,沈淮安柳如烟沈景初 是文里涉及到的灵魂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我得活下去,亲口问一问他们。为什么。第三章:义妹得势,鸠占鹊巢我被赶出将军府的第一个元宵节,宫里恩典,许我们这些浣衣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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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因为我撞破了义妹的丑事,我那两个亲哥哥,竟在我十六岁及笄那天,

    亲手折断我的绣花针,将高烧不止的我拖出府门,丢进漫天大雪里自生自灭!

    那根乌木针断掉的声音,不像惊雷,倒像是我身体里哪根骨头被硬生生撅断了。很轻,

    很脆的一声“喀”,在空旷的祠堂里,却震得我耳膜深处嗡嗡作响。

    那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吃饭的家伙,我的命。现在,

    它正被我大哥沈淮安——那个名满天下的大周镇国将军,一根,又一根地,当着我的面,

    用他那双能开三百斤硬弓的手,慢慢地折断。“沈清月!我沈家的脸,今天,全让你丢尽了!

    ”大哥的声音是压着火的,像一头困在笼中的狮子,低沉,却带着要把房梁都掀翻的怒意。

    他眼眶里布满了血丝,那不是愤怒的红,是熬了几个通宵,从边关赶回来的疲惫与失望,

    混着血气,烧出来的颜色。我跪在青石板上,整个人像一截被点燃的朽木,外面烧得滚烫,

    里面却被冷汗浸得冰凉。膝盖早就没知觉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铁锈味,

    从喉咙深处翻涌上来。我只能摇头,一遍遍地,固执地摇头。

    “大哥……不是我……”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真的……不是我……”我身后,那幅我熬了三个月,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百鸟朝凤图》,

    此刻像一张被撕碎的脸,一道道划痕狰狞地敞开着,嘲笑着我的心血。

    而那个始作俑者——柳如烟,我家的义女,正软软地倚在我二哥沈景初的怀里。

    她的哭声很讲究,像檐下挂着的冰凌,一滴一滴,不大,却刚好能砸进每个人的心里,

    砸出回响。“姐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她抽噎着,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你只是……气我得了爹娘的怜惜,

    又得了哥哥们的疼爱……可……可你也不能毁了这幅绣图啊,这可是要献给贵妃娘娘的呀!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我大哥的心上,也扎在我的心上。我抬起头,

    越过大哥那双失望到麻木的眼,看向我二哥,沈景初。那个被誉为“温润如玉”的内阁学士,

    那个曾手把手教我写字,用指腹温柔地为我描眉的男人。他没看我。

    他的视线落在柳如烟颤抖的肩上,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那双曾经为我暖过手炉的手,此刻正安抚着另一个女人的委屈。终于,

    他抬眼了。目光穿过冰冷的空气,落在我身上,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够了,沈清月。

    ”他的声音很轻,却比大哥的怒吼更让我遍体生寒,“别再演了,真叫人恶心。”这两个字,

    像两颗钉子,将我死死钉在了原地。我浑身的血液好像瞬间冻住了,

    连带着心口的疼都变得迟钝。我看着大哥将最后一根断针,像丢垃圾一样丢在地上。那双手,

    曾将我高高举过头顶,带我骑马射箭,教我这世上没什么好怕的。可现在,那只手指着我,

    指尖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我沈家,没有你这样心思歹毒的女儿!来人!

    ”沈淮安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被掏空了的疲惫,“把她给我拖出去!从今往后,

    我沈淮安与她恩断义绝,是死是活,再与我将军府无半点干系!

    ”两个身强体壮的婆子立刻上前,她们的手像铁钳,箍住我的胳膊时,

    我能闻到她们身上那股混着皂角和汗水,冷漠的味道。我烧得浑身无力,像一滩烂泥,

    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视线在滚烫的泪水里变得模糊,我最后看到的,

    是柳如烟靠在二哥怀里,朝我露出的那个,一闪而过的、得意的笑。那笑意很淡,

    藏在泪光和摇曳的烛火里,却像刀子一样,精准地剜着我的心。“不……大哥,

    二哥……”我的哀求,被淹没在呼啸的北风里。府门“砰”的一声在我身后关上,

    那声音沉闷得像棺材盖合拢。门内所有的光和暖,都被隔绝了。外面,

    是漫天席卷的鹅毛大雪。雪花砸在脸上,冰冷,刺痛,混着滚烫的眼泪,

    瞬间又被冻成了冰碴子。我被那两个婆子毫不留情地甩在雪地里,

    单薄的衣衫根本抵不住这刺骨的寒风,那冷意顺着骨头缝往里钻。我趴在雪中,

    看着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看着门上那块“镇国将军府”的牌匾,只觉得讽刺。这里,

    曾是我最温暖的家。可今天,在我十六岁及笄的日子,我的亲哥哥们,

    为了一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义妹,将高烧不止的我,亲手赶出了家门,推入了地狱。

    风雪越来越大,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在彻底失去知觉前,我的脑子里,

    乱糟糟地闪过许多年前的画面。也是这样一个雪天,大哥背着我,二哥牵着我,

    在院子里堆雪人。大哥笑着说:“我们月儿是天底下最珍贵的宝贝,大哥会保护你一辈子。

    ”二哥则温柔地为我哈着气,暖着我冻红的小手:“月儿别怕,二哥永远陪着你。

    ”……一辈子。……永远。原来,都是骗人的。雪,真冷啊。

    冷得……连心都冻成了一块没有知觉的石头。第二章:绝境逢生,入宫为奴雪停了。或者说,

    是我感觉不到雪了。那种砸在脸上、刀割似的疼,被一种迟钝的温暖取代。

    我像一袋被丢弃的谷物,被人从雪地里捞了起来。一个怀抱,隔着厚重的衣料,

    依然能透出一点模糊的体温。鼻息间,除了自己血的腥味,还闯入了一丝若有若无,

    干净的松木香。一件玄色的大氅裹住了我,带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温度。

    “……娘……”我烧得神志不清,像个傻子一样,抓着那片温暖,胡乱呢喃。抱着我的人,

    脚步顿了一下。随即,一声极轻的叹息,混着风雪,落在我耳边:“沈夫人,故人之子,

    陆某,不能不救。”那声音很沉,像冬日里结了冰的湖面。再醒来时,是被一股刺鼻,

    混着廉价皂角和霉味的潮气呛醒的。我躺在一张硬木板床上,

    身下是薄得能感觉到木头纹路的褥子,身上盖的被子,带着一股浆洗过度的僵硬感。烧退了,

    但四肢百骸像是被人拆开又胡乱拼凑起来的,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骨头缝里的酸痛。

    一个四十来岁的嬷嬷端着一碗黑漆漆的东西走进来,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件东西,

    没有情绪,只有审视。“醒了就喝药。”她把碗搁在床头,声音又冷又平,

    “禁军统领陆大人把你捡回来的,命是保住了。但这里是织造司的浣衣局,以后,

    你就是这儿最低等的浣衣宫女,叫青越。”她顿了顿,

    补充道:“沈清月已经死在那个雪夜了。”我盯着那碗能照出人影的药汁,没有说话。

    沈清月死了。活下来的,是青越。我端起碗,那股苦涩的药味直冲天灵盖。我皱着眉,

    一口一口地往下灌,那药汁又稠又涩,像泥浆一样刮过我的喉咙。苦味在舌根炸开,

    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我想起五岁那年,贪玩落水,也是这样喝药。

    大哥沈淮安守在我床边,他一个在军营里杀伐果断的少年将军,对着一碗药束手无策。

    他笨手笨脚地学着喂我,不是烫了我的嘴,就是洒了我一身。最后他急了,

    干脆自己先抿一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确定不烫了,才哄着我往下咽。他把我圈在怀里,

    用他滚烫的胸膛暖着我,粗声粗气地保证:“月儿别怕,有大哥在,阎王爷也别想把你带走!

    ”那时候的二哥沈景初,会搬个小凳子坐在床边,给我念话本子。他的声音像三月的春风,

    能把故事里的人都念活了。我嫌药苦,他就从袖子里变戏法似的,掏出用油纸包好的蜜饯,

    一颗一颗喂进我嘴里。“我们月儿最乖了,喝完药,二哥给你画一幅戴着珠花的小像,

    好不好?”……“发什么呆!喝完了赶紧去干活!”嬷嬷不耐烦的呵斥像一盆冰水,

    把我从头浇到脚。我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我慌忙用袖子擦掉眼泪,

    将空碗递过去。那些温暖,那些疼爱,碎掉了。就像被大哥折断的那些乌木针一样,

    再也拼不回来了。浣衣局的日子,是泡在水里的。数九寒天,那水能把骨头都冻裂。

    我的手很快就没法看了,又红又肿,像发面馒头,指关节僵硬得弯不过来。

    晚上回到那间十几个人挤在一起的大通铺,别人都睡熟了,

    我却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手上冻疮裂开时,那细微,皮肉绽开的声音。疼。那种疼,

    不是尖锐的,是钝的,磨人的,一阵一阵,像有无数根针在肉里搅。我疼得睡不着,

    只能蜷缩在被子里,睁着眼看屋顶。恍惚间,我又看见了十岁那年的马场。

    大哥专门为我挑了匹最温顺的小母马,我害怕,他便牵着缰绳,在下面一步一步地走,

    走了整整一个下午,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背。他仰头看着我,

    眼里的笑比天上的太阳还亮:“别怕,月儿,大哥就在你下面,掉下来也摔不着!

    ”我又看见了书房里的那块墨渍。我贪玩,把墨汁溅在了二哥最爱的一幅前朝山水画上,

    吓得快哭了。他却一点不气,拿起笔,顺着墨渍,三两下就勾成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他笑着刮我的鼻子,语气宠溺又无奈:“你呀,真是我的小冤家。”……“小冤家”。

    我蜷缩在冰冷的被子里,把脸深深埋进粗糙得硌人的枕头里,死死咬住嘴唇。牙齿陷进肉里,

    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压过了心口那阵阵发空的疼。不能哭出声。在这里,

    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哥哥……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捧在手心里,千娇百宠长大的月儿,

    如今,在这深宫里,成了一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奴婢。你们知不知道,我有多疼。可再疼,

    也得活着。不为别人,只为我那枉死的娘亲,也为了那个……死在雪地里的沈清月。

    我得活下去,亲口问一问他们。为什么。第三章:义妹得势,

    鸠占鹊巢我被赶出将军府的第一个元宵节,宫里恩典,许我们这些浣衣局的低等宫女出宫,

    在指定的巷子里清洗宫宴上撤下来的碗碟。巷子口,就是京城最热闹的灯市。我从未想过,

    光和声音,能像刀子一样伤人。那些喧天的锣鼓,孩童的笑闹,小贩的叫卖,

    混着糖葫芦和烤栗子的甜香,从巷口涌进来,将我们这方寸之地的脏污和冰冷,

    衬得愈发像阴沟。然后,我看见了他们。只一眼,我就认出来了。哪怕隔着攒动的人潮,

    大哥沈淮安的身形依旧像一棵挺拔的松,而二哥沈景初,永远是人群里最温润的那一抹月色。

    在他们中间,被护着的那个女孩,是柳如烟。她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雪缎斗篷。

    那不是普通的斗篷。那料子,是西域进贡的上品,月光下,缎面像有水波在流动。

    我娘还在世时,就把它压在箱底,说要等我及笄那天,亲手为我披上。

    娘说:“我的月儿皮肤白,穿上这雪缎,就像天上的小仙女儿。”如今,

    这件本该属于我的“仙女衣”,穿在了那个将我推入地狱的女人身上。她仰着脸,

    对大哥说了句什么。大哥便笑了,那笑声爽朗,隔着半条街我都能听见。他立刻掏出银子,

    将一个小贩摊上所有的兔子灯都买了下来,引得周围一片喝彩。他看着柳如烟惊喜的模样,

    眼底有了一丝我看不懂的慰藉,仿佛这样做,就能填补心中那个因我而生,深不见底的窟窿。

    柳如烟又拉住二哥的袖子,指着一处灯谜,轻轻摇晃,声音又甜又软。二哥的目光,

    依旧是那般温柔。他耐心地为她解开谜底,赢得了一盏精致的走马灯。

    他将灯递到柳如烟手中时,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僵硬。我记得。我十二岁那年,

    也曾这样缠着他,要他陪我看灯会。他那时是怎么说的?他说:“月儿乖,灯市人多眼杂,

    等你及笄了,二哥一定包下整条街的灯,让你看个够。”你看,他没有忘。只是,

    他身边站着的人,不是我了。他们将所有对我的愧疚和亏欠,都变成了加倍,

    几乎是迫不及不及待的补偿,悉数给了柳如烟。我曾央求了大哥三年,想学骑马,

    他总说我还小,怕我摔着。可柳如烟只是提了一句,第二天,

    大哥就牵来一匹价值千金的汗血宝马,亲自扶着她上了马背。

    我曾为了求二哥的一幅《寒江独钓图》,磨了他整整一个月。

    可柳如烟只是说书房的墙有些空,第二天,二哥亲手画的四季山水图,就挂满了她的闺房。

    那个曾经属于我,种满了白梅的“清月阁”,如今也改了名,叫“如烟小筑”。

    我娘留下的那些孤本、首饰、摆件……一样一样,全都成了她的东西。

    她成了将军府名正言顺的唯一千金,像一株疯狂生长的藤蔓,缠绕、覆盖,

    直到彻底取代了我存在过的一切痕迹。而我,沈清月,就像一个肮脏的笑话。此刻,

    我就在离他们不到百尺的暗巷里,和一群宫女一起,蹲在结了薄冰的脏水边。

    我把手伸进那混着油污和残羹的冷水里,冰水顺着指尖的冻疮裂口钻进去,

    疼得我浑身一哆嗦。可我没有抽回手。我透过人群的缝隙,看着他们三个人言笑晏晏,

    像极了一家人。大哥高大的身影护着她,二哥温柔的目光追随着她。真好啊。你看,没有我,

    他们过得,似乎更好了。我低下头,将手更深地埋进刺骨的冷水里。

    用这股尖锐的、清晰的痛楚,去对抗心口那片麻木的、正在被反复凌迟的空洞。沈清月,

    别哭。哭了,就输了。从今往后,你只有你自己了。第四章:十年幽禁,

    神针泣血在浣衣局的第三年,我的手彻底废了。不再是红肿的馒头,而是枯死的树根。

    关节粗大,变形,皮肤上布满了裂口,像干涸的河床。曾经那双能穿针引线、抚琴作画的手,

    如今连握拳都做不到。夜里,那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钝痛,让我整夜整夜地睁着眼,

    听着身边宫女们均匀的呼吸声,感觉自己像一具活着的尸体。我以为,

    我这辈子就要烂死在这冰冷的水池里了。转机,出现在一个暮春的午后。

    掌印女官孙姑姑最喜爱的一件云锦褙子,被猫抓破了一个口子。那云锦是贡品,花样繁复,

    没人敢碰。我看着那件衣服,闻着上面淡淡的龙涎香,鬼使神差地跪了下来。

    “奴婢……可以一试。”我的声音,连自己听着都觉得陌生。孙姑姑瞥了我一眼,

    目光落在我那双不像样的手上,满是怀疑。但她最终还是把衣服丢给了我,大约是觉得,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三天三夜。我用那双连筷子都拿不稳的手,

    重新捻起了针。每一次穿针,都像用烧红的铁签穿过指骨,疼得我浑身冷汗。我不敢停,

    也不能停。我用从浣衣局偷偷攒下的各色丝线,在那破口处,一针一线,补绣成了一只蝴蝶。

    那是我娘亲传给我的独门绝技——双面异色异形绣。正面看,是五彩斑斓的凤尾蝶,反面看,

    却是素雅的银色枯叶蝶。当孙姑-姑看到这件衣服时,她脸上的震惊,是我三年来,

    第一次从别人脸上看到除了冷漠和厌恶之外的表情。也正是这只蝴蝶,

    为我换来了一张通往地狱的门票。彼时,当今皇太后欲复原一件传说中的“天河霓裳”。

    据说那是开国皇后所制,以天山冰蚕丝为底,能工巧匠无人能解其中奥秘。

    孙姑姑将我引荐了上去。我当着皇太后的面,请求用一方黑布蒙上双眼。因为我的眼睛,

    在那三年里,早已被泪水和劳累侵蚀得无法长久视物。我仅凭一双手,同时捻起两根丝线,

    穿入同一针孔。我看不见,但我能“听”见针尖穿透丝帕的声音,

    能“感觉”到丝线在指尖的颤抖。当黑布被揭开,一方丝帕,正面是一尾活灵活现的锦鲤,

    反面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睡莲。满堂皆惊。我成了复原“天河霓裳”的主绣者,领一众绣娘,

    入天机阁。天机阁,是宫中最神秘的所在。高墙耸立,一旦进入,生死由天。

    我没有丝毫犹豫,叩头谢恩。进入天机阁的那一天,陆昭来送我。

    那个将我从雪地里捡回来的男人,看着我,眼神复杂。“活着出来。”他只说了这四个字。

    我点点头。这一进去,便是十年。十年,三千六百多个日夜。这里没有太阳,

    只有永不熄灭的烛火,那股混着蜡油和尘埃的味道,渗进了我的骨头里。这里没有言语,

    只有针尖穿透织物的“沙沙”声,和身边绣娘们压抑,梦呓般的哭声。我将所有的恨,

    所有的不甘,都倾注在手中的这方寸织物之上。我的眼睛,因为常年不分昼夜地对着绣绷,

    渐渐彻底模糊,看东西只剩下一个轮廓。我的手指,被针刺破了无数次,结痂,再刺破,

    早已分不清哪里是伤,哪里是茧。有好几次,我绣到力竭,咳出血来,

    滴落在洁白的冰蚕丝上,像雪地里开出的红梅。我便面无表情地用丝线将那血点盖住,

    绣成花蕊。同入阁的绣娘,有的疯了,有的瞎了,有的,在一个清晨,

    身体就那么冷冰冰地倒在了绣架旁。唯有我,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石像。

    因为我心中有一个执念。我要活着出去。我要让沈淮安,让沈景初,亲眼看看,

    他们弃之如敝屣的沈清月,是如何靠着他们最看不起的绣花针,一步一步,

    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十年后的一个深夜,当时钟敲响最后一记,我将最后一根金线,

    稳稳地刺入霓裳的裙摆。当整件宝衣在我面前展开时,烛火之下,流光溢彩,

    仿佛将整条银河,都披在了身上。我看着它,缓缓地笑了。十年了。哥哥们,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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