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宫里回来,就见儿子被人砍了命根子送到宫里当太监。我赶紧派人叫太医,
想给儿子把命根子接回去,却被人一巴掌扇了过去。“一个贱骨头,也敢掀我的衣服偷窥我?
”可是,我儿子是个盲人啊。我苦苦哀求女人放过儿子,赶紧请大夫救儿子,
可女人不但把儿子的命根子拿去喂狗,还把儿子当活靶子用。用的那把弓,
正是前几日陛下赐给我的。“知道我是谁吗?还敢得罪我?”女人冷冷一笑。
一边的丫鬟更是一脸得意地说:“我家夫人正是淮安侯的爱妻!
”匆匆赶来的夫君更是将她护在怀里,暗中警告我不要生事我冷笑:“她若是淮安侯夫人,
你敢以命妇的身份带她入宫吗?”真当我堂堂睿阳公主好欺负的是吧?
……1看到儿子的命根子被人砍了下来,我疯了一般冲了过去。然而,
那个女人却一脸得意:“好一个色胚子,居然敢掀我的衣服,知道我是谁吗?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听了,都跟着骂道:“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掀女人的衣服,废得好!
”“这位夫人还是太仁慈了,要是我啊,早就要了他的命了。”我儿子是色胚?
他根本就看不见,怎么可能掀女人的衣服?看着儿子流血不止的身体,我心如刀割。
“张太医就住在这附近,今天不当值,你赶紧去请他,晚了这东西就接不上了。
”我赶紧对丫鬟翠儿说道。翠儿刚要走,却被人一脚绊倒在地。“还叫太医?
也不撒泡尿照照,真当是自己是个人物?”“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了,
别说是宫里的太医不会理你,就是这京城任何一个大夫,都不敢给你儿子治病!
”我恨恨地看着眼前之人,想和翠儿一起把儿子抱走。然而,对方的小厮一脚踹在我身上。
我踉跄一下,儿子也摔了出去。这一脚,踹得我爬不起来。儿子呻咛了一声。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我爬向儿子,却被人一脚踩在头上。“偷窥我们夫人,还想就这么走?
给我狠狠揍这个贱妇!”拳头落在我的身上。
“娘……不要伤害我娘……求你了……”儿子强行撑着身子,跪在地上给这个女人磕头,
“都是我错了,我是大色胚,是我对不起夫人,夫人把我送到宫里当太监是我活该,
求夫人放过我娘。”“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么对待一个孩子,还有没有王法?”“王法?
”对面的女人笑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和我说王法?
”旁边的丫鬟立即说道:“知道我们夫人是谁吗?我们夫人可是淮安侯的爱妻,
得罪我们夫人,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周围百姓听了,震惊不已:“淮安侯?
那可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原来这就是淮安侯夫人啊!听说淮安侯宠妻如命,
淮安侯夫人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御赐之物!”“天啊,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淮安侯夫人,
这是不想活了!”我这才留意到,她身上穿的锦缎,头上戴的玉饰,都是父皇留给我的。
女人的脸上更得意了,拿出腰间的铃铛,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先皇后的遗物。
”那铃铛,是父皇和母后的定情信物,也是母后就给我的唯一遗物。
2这铃铛和别的铃铛不一样,是用上好的玉石制成的,声音也与众不同,
整个大越朝只此一枚。“娘,是她偷了你的铃铛,我认得这铃铛的声音我没想轻薄她,
我只是想拿回你的东西。”“娘,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儿子哭着喊着。儿子看不见,听觉却极为敏锐。一定是铃铛的响声引起了儿子的注意。
儿子没想掀她的衣服,只是想拿回我的铃铛。顾知深,他怎敢把我母后的遗物给了这个女人?
十六岁出宫的时候,我认识了顾知深,那时,他还是一个穷书生。他不慕富贵,
不你管攀附权贵,若是他知道我是当朝公主,一定会对我避之如蛇蝎。我便瞒着身份,
和他成了亲。这些年,因为我暗中相助,他顺利升官,当上了淮安侯。父皇知道我思念母后,
便把这铃铛作为顾知深封侯的礼物,赏赐给了夫君。因着父皇病重,
我借着去寺庙祈福的由头进宫陪父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却被顾知深养的外室这般欺负!
我后悔为了隐瞒身份,连个护卫都没带。儿子的身体拖不了太久了。
我只能跪下求面前这个女人。“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是我愚昧得罪了夫人,
只要您肯放过我儿子,做什么都可以。”女人笑了:“我这个人最是心软,见不得人哭。
只是,若是不给你一个乡野村夫点儿面子,日后不知道你会生出什么事呢!
”“前段日子本夫人养了个畜牲,可是这畜牲就是畜牲,一点儿都不乖。”女人说完,
扔给我一条狗链,“不知道你和畜牲比起来,谁更乖一些?”女人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娘……不要……快跑……”儿子虚弱地喊道我看了看地上的狗链,
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儿子,缓缓跪在地上,将狗链套在头上。女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牵起狗链:“来,叫两声。”我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怎么,不乐意?
”女人声音一沉。立即有两个小厮走向我儿子。“汪汪汪!汪汪汪!”我赶紧叫了起来。
“雨儿,你怎么样?我听说有人欺负你,你没事儿吧?”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过来。这个人,
正是我的夫君。他嫌弃我碍事,直接将我一脚踹开,心疼地抱着面前的女人。“顾知深,
你对得起我吗?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看到顾知深,我再也忍不住了,控诉起来。
周围人听了,一脸震惊:“什么,这个人才是淮安侯夫人?”“怎么可能,
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个乡野村夫,那里比得上面前之人这般妩媚动人。
没看淮安侯这副紧张的样子吗?”“我要是这个村妇,就一头撞死算了,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竟然敢冒充淮安侯夫人?
”顾知深这才注意到我:“你怎么在这里?”“深哥哥,她是谁?”雨儿不高兴地说道。
“她不过是我家的下人,我看她可怜才收留她,她怎么能跟雨儿你比?”顾知深赶忙说道,
还不忙警告我,“再敢胡言乱语,我让人把你的嘴巴缝起来!”顾知深说完,
还用警告的眼神看着我,暗中叮嘱我:“你已经坐上了淮安侯夫人的位置,还有什么不知足?
雨儿生来柔弱,最看重颜面,不像你一个村妇,本也没什么颜面可谈。”我被气笑了,
他的雨儿最看重颜面,我的面子就活该被她摔在地上?“夫君,这个人得罪我了,
你可要给我出气。”雨儿矫揉造作地喊道。“好,你想怎么出气?让他们给你赔罪?
”顾知深立即含笑搂住雨儿。“这个色胚子竟然敢掀我的衣服,不如,
就把他的命根子喂野狗吧?”雨儿说着娇笑着,下人赶忙牵了一条野狗。野狗闻着血腥味,
冲着儿子直叫。顾知深看到儿子的命根子,
地看着雨儿:“你怎么能……怎么能……”雨儿却不以为意:“这小色胚子可是掀我的衣服。
不给他点儿教训怎么行?”“还是说,她说的是真的,这个小畜生真的是你的儿子?
”“不会吧,你居然有一个太监而已!我可不想让我的宝贝儿子有一个太监哥哥,太丢人了。
”雨儿说着摸着肚子。原来她怀孕了。顾知深眼中的犹豫立马变为厌恶,
语气也冷漠起来:“小小年纪不学好,这东西留着也是祸害,不如**了!
”我急了:“顾知深,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明明知道他双目失明,又怎么会轻薄别人?
”“再说了,他还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啊!他又哪里懂得什么叫轻薄?”“什么?
他是你的儿子?那我和肚子里的孩子算什么?夫君,难不成你背着我养外室?
”雨儿当即哭红了眼睛。周围百姓见状,纷纷指指点点:“不是说淮安侯爱妻如命吗?
怎么跟个下人牵扯不清?”“一个卑贱的黄脸婆,哪里比得上雨儿夫人靓丽光鲜,
淮安侯真是猴急,也不挑嘴!”“呸,不要脸,居然做人外室。
”顾知深再也顾不得儿子没了命根子的事情,只是赶紧对雨儿解释:“雨儿,你别听她胡说,
她脑子有病,总以为是我的夫人。我心里面爱得只有你。”“既然如此,证明给我看。
”顾知深说了半天好话,雨儿这才松了口。顾知深立马赔笑:“是我不好,不该犹豫。
”顾知深说完,让人把儿子的命根子喂野狗。“顾知深,那是你的亲子啊!
”我拼命冲过去想要夺回儿子的命根子,却被顾知深的侍卫死死按住。
“反正没了命根子已经是废人了,进宫做了太监说不定还能积一些德。”雨儿随口嘟囔着。
我跪在地上求顾知深。“不要,宫里有位圣手张太医,他有独门秘笈能够接上命根子,
求你了,儿子才四岁,还这么小,他可是你唯一的子嗣。”“我呸!
夫君都说了你只是家里的下人,我肚子里的才是夫君唯一子嗣。来人,
给我狠狠地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妇!”拳头落在我身上。一些百姓为了讨好雨儿,
也跟着打我。我忍着疼痛,拼命挣扎。不能再拖下去了,儿子等不起了。我拼命哀求,
然而我的哀求只是助长了这群人的**。也有几个百姓心头不忍,想要拉我一把,
却被旁边的人狠狠按住:“你疯了?得罪淮安侯和夫人,你还有活路?”我再也忍不住了,
大声喊道:“我乃睿阳公主,谁让若是救了我儿子,我赏他高官厚禄,黄金万两。”3然而,
周围人听了却嘻笑不止:“哈哈哈,果然是疯婆子,居然敢说自己是公主。
”“谁家的公主穿一身粗布衣,出门还不带着护卫?”雨儿也在这个时候叫了起来:“哎呦,
我肚子疼。”“我好像动了胎气了。”顾知深立马紧张起来,对着雨儿嘘寒问暖。
我突然想起,怀儿子时我曾动了胎气,腹痛难忍。
顾知深却冷淡地说:“村里面的女人哪个怀孕不是这样?就你矫情?”这一刻,我才明白,
原来爱与不爱,从一开始就这么明显。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雨儿身上,我挣开侍卫从,
冲了过去,从野狗嘴里夺儿子的命根子。我的手被野狗撕咬,却没能抢回儿子的命根子。
“够了!”顾知深大吼一声。侍卫这才把正在撕咬我的野狗拖走。
“你儿子这般年幼就如此好色,都是你这个做母亲的管教不力。今日,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你儿子也是可怜,有你这样的母亲。罢了,见他年幼,我也就不再和他计较,日后,
我会保他衣食无忧,你就别再闹了。”周围百姓听了,纷纷赞扬:“淮安侯真是仁善。
”“这孩子也是可怜,摊上了这么一个母亲。侯爷和夫人人好,愿意给这孩子一条生路。
”“一个色胚子这辈子能衣食无忧,也算是运气好了。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来:“子不教,父之过。顾知深,你倒是把自己撇的真干净啊!
”“顾知深,虎毒尚不食子,你禽兽不如。”“夫君,这孩子真的和你没关系!
”雨儿怀疑地问道。“当然没有,都说了,她有妄想症。”顾知深立马解释。“我不信,
除非,夫君证明给我看。”雨儿说着,拿出一把弓箭。这弓箭,正是御赐之物。
夫君毫不犹豫地让侍卫将半死不活的儿子拉起来,头顶个苹果。雨儿拉弓射箭,
直接瞄准了儿子。原本昏迷了的儿子突然清醒了几分,低声唤道:“爹,
救我……救我……”顾知深却一把夺过箭,射向儿子。
又低声问着雨儿:“这下子你总该信我和他没关系了吧?”这一箭,划破了儿子的脸颊。
而儿子的父亲却在和另一个女人抱在一起。我抱起昏迷的儿子,在雨中艰难地往前走。
我求助路人帮我找个大夫保住儿子的命,可是他们怕得罪顾知深,纷纷避让。
顾知深走上前来,扔了把伞在地上。“罢了,今日给你个教训,日后管教好你的孩儿。
”“谁在这里生事?”一声呵斥声想了气力啊。是京兆尹。顾知深笑了笑,
客气地说:“不过是家事,惊扰了大人,不必劳烦动作。”京兆尹见状,点了点头,
不欲再查。“等等,李想大人,你可记得我?”我突然开口叫道。顾知深皱着眉头,
“你怎么越发没规矩了?京兆尹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二十年前,
你被诬告私吞十万两赈灾白银,是我娘亲在陛下面前晋言,这才证明你是被人陷害的。
”雨儿听了,扑哧一声笑了:“真是可笑,一个无知村妇的母亲,居然也能在陛下面前晋言,
真是得了失心疯了。”顾知深也在一边训斥道:“休要胡言!”京兆尹大惊,快步走了过来,
仔细打量了我一番,露出震惊之色。“扑通”一声,京兆尹跪了下来。4二十年前,
母后曾有恩于京兆尹“贵人啊,居然是您!您怎么这般样子啊?”“来人,